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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拳祖师-王芗斋先生传奇一生与功法精义

浏览量:33.48万次 发布时间:2017-11-30 14:07 来源:意拳道 作者:
王芗斋,号宇僧,又名向斋、尼宝、政和。河北省深县人,生于1886年11月24日,1963年7月13日病逝于天津,享年77年。芗斋为后来所用之。晚年自号矛盾老人。王芗斋是大成拳的开山鼻祖,在现代武林中享有崇高的威望,为当代实战拳法大师,卓越的拳学改革家和拳学理论家,被誉为近代拳圣。看弱冠之年成为名家之后,所遇武林同道上千人,无不称其功夫出神入化。其一生罕遇敌手,且武德出众,弟子中有多人是比武称服后从其学艺的。尤其是在外强入侵之时,他多次击败外国拳术家,大长了民族志气,受到社会的广泛赞誉。晚年则主要致力于养生事业,创立了著名的站桩功(又名养生桩、站桩疗法、健身桩功),在五十年代与内养功、真气运行法、放松功及大雁气功,被卫生部肯定推广的五大气功功法,现已广泛流传于国内外。王芗斋自幼体弱,又患喘疾,家人恐其不寿,遂送其至形意拳名家郭云深先生处学艺。郭老为形意拳承前启后的人物,素以“半步崩拳打遍天下无敌手”而独步武林,有“不倒倒翁”之称。郭云深先生晚年无子,只有一女郭彩鸽(1963年去世)当时正虑无现想传人,遂收王芗斋为徒,留住家中学艺,爱若已出。王芗斋则侍师如父,加之聪明过人,练功刻苦,故进步很快。郭老晚年不良于行,遂盘坐于土炕上,搭手传艺,王芗斋先生则于屋中站桩。据王芗斋先生后来回忆,直至郭老将逝之时,方将传统真义相授,并有非其人不能学,非其人不能传之语。故从郭老习拳者众多,名家亦复不少,但全面得以继承其拳真髓者则只有芗斋先生一人也。三址年代,著名武术史学家金警钟,在其著作〈国术人名录〉中写道:“深入形意三摩地者,惟王芗斋一人而已。”
当时在北方有一些成名较早的形意门人对郭老晚年为他们收了个幼小的“师叔”、〈师弟“表示不满,持排斥态度。如郭老的早期弟子钱砚堂先生、以形意龙形威震京津的薛颠先生、曾任过河北省武术馆馆长的刘云山先生等在没有见到过王芗斋先生真正功夫之前,对他是否真正继承了郭老拳学都表示过疑问,但他们在和芗翁切磋试技后,又全都输提口服心服,对其谈笑风声、气定神闲在的瞬间发力服膺倍至,惊叹不已。刘云山二次试技后感慨地说:“我以前是看错了,也想错了,认为十三岁的年龄绝不能继承郭老所学,以功力论,你必得郭老晚年特别秘授无疑。”薛颠先生则来得更干脆,当他在天津的中华武士会和芗翁举手相接间就被击出,倒地未起就大呼自己的弟子:“都快过来磕头,拜见你们王师爷。”(因为薛颠是李洛能嫡孙李振邦弟子)。钱砚堂先生在上海和先生试技时,三次都被发倒在一个沙发上,他当时高兴得老泪纵横说:“以前听说传言王芗斋我总有以为然,没想到几十年后的今天在这位小师弟身上又重现了老师当年的风采,使我既惊且喜,又怀念恩师。”并接着介绍上海知名技击家张长信、卜恩富等拜在在芗翁门下,而又亲自写诗载上海报端,其中技击家张长信、卜恩富等拜在芗翁门下,而又亲自写诗载上海报端,其中有“夫子之墙高万仞,君即入室且登堂”之名句。王芗斋先生于1903年离乡外游。在其后的岁月里,他先后拜会结识了少林武僧行林(有的书误作衡林,盖河南音行与衡发音相近故),鹤拳名家谢铁夫、方恰庄、金绍峰,心意巨匠黄慕樵,孙式太极拳创始人孙禄堂,形意名家张占魁、李存义、尚云祥,心意六合八法拳传人吴翼恽,以及八卦拳名家程廷华、刘凤春,太极名家杨少候、杨澄浦等。在与名门派的切磋研讨过程,取各派之精华,并从中发现其内在联系,从研究学术的角度改革传统武术,废除了各派传习的招法套路,并将传统武术提升到了文化艺术的高度,最后终于创立了举世闻名的大成拳,发扬光大了真正的中国武术。下面就将其与各门各派的研讨过程做一回顾。1907年,王芗斋先生来到当时的北平,初投军中,一次担水前行时,一同伴以钩绊其足相嬉,然其仍照常行走,而同伴却跌翻在地。适什吴三桂后裔,武状元吴老先生过此,见状其喜,遂以其女吴淑琴(不是有些书中写的吴素贞)相许。吴夫人亦喜习武,所练为形意拳,且书法诗文均有较深造诣。这对王芗斋先生影响很大,使之后来成为文武兼备的上乘拳学家。王玉贞、王玉芳为其所生,吴夫人于1954年去世。后王芗斋先生又娶钱氏,其名笑佛为王芗斋所起,钱夫人育王建之、王道南、王道庄及王玉白四人。近代武林谈及形拳者,常将形意拳分为三派:一是以张占魁为代表的保守派,二是以孙福全(字禄堂)为代表的综合派,三是以李存义及王芗斋为代表的心意派。张占魁先生一直教授传统形意拳,孙禄堂先生则创立了孙式太极拳,李存义和王芗斋先生则同时倡导传统意拳。
1913年,王芗斋在就城武术界已颇有影响,被称为少壮派武术家。一次袁世凯总统府,与著名武术家太极五星锤创始人李瑞东相遇,有好事者怂恿,想看看王芗斋功夫到底如何。李正值盛名之时,其功夫受到大刀王五及霍元甲的一致称赞。遂主动向前。王芗斋欲罢不能,在二人相接瞬间,李已跌坐于地。李无颜在谅授拳,后返回故里武清,不久郁郁而逝。王芗斋每谈及此则悔恨不已,并严嘱后人,如见练及极五星锤者,应礼让为先。山东临清武术名家周子炎,功夫深厚,曾与众多名家高手较技而未有失手,后闻王芗斋之名,遂专程来北平找其比武而败北。第二年比试仍败,然仍不服气,回去后继续苦练,第三次比武仍惨败。自此周子炎才心悦诚服,恳求随王芗斋先生学艺,后来成为王芗斋先生的得意门生。周先生自己后来说:“我本来是想当先锋珠,谁知成了学生。”这成为当时广为传誉的:“王芗斋气走鼻子李、周子炎三败入王门。”(李瑞东号鼻子李)。当时,袁世凯的陆军部长靳云鹏,次长齐振林,以及段祺瑞的陆军部长徐树铮,先后邀请王芗斋在陆军部“武技教练所”主持教务工作。芗斋先生任教务长,并聘请武术名家刘文华(刘奇兰先生之子)、尚云祥、孙禄堂及摔跤名家马玉清等在所执教。此时齐振林之子齐执度等人拜在芗斋门下学艺。(后齐执度先生著有《拳学新编》一书,本书收录,齐曾与章乃器于报端论战,名盛一时。)王芗斋历来对封建师徒制,待人随和,常与尚云祥先生切磋拳技。一次,王在尚小臂一挂一送尚即突然飞起,王又抢小向前将其稳送于沙发之中,二人皆瞠目结舌。尚未要求再来一次,王说:“郭老说过:‘有形有意都是假,技到无心始见奇’。有意云作就不会这么漂亮了。”尚云祥不仅出拳发力迅猛,且器械发力尢为得意,一直想与王芗斋切磋,想看看其器械功夫如何,因极其危险,故王一直未肯答应。一次,尚在话语中有傲慢之意,王遂欲与之一试。尚擅用大枪,遂首先拿起了条枪,王则随手拿起一把宝剑,双手握住剑柄,剑柄,剑尖高举,护住自己头面。尚见王以静练功,遂抢步上前,直刺王之胸部,王身形一晃,枪尖落空,王剑身顺着枪杆向前滑出,尚急忙后撤,但为时已晚,王又急忙把剑尖抬起,才没有刺着尚。1918年武技教练所因政局变动而停办,王芗斋只身南游。他首游河南嵩山少林寺,遇行林方丈,行林为少林派武术中的佼佼者。在少林寺小住数日,互相切磋技艺,彼此参学,取长补短。行林的师父本空上人(一名本觉上人)当时已年近九荀,在拳理方面亦给予王芗斋先生很多指教,使其受益非淺。其后,王芗斋又在福建遇名拳家解铁夫先生,解老原练武当派拳法,后又钻研各派拳术,尤其精通鹤拳,被人尊为“江南第一妙手”。王芗斋与解铁夫相见之后,便欲即时请教,而解老居礼甚恭,又知先生远涉千里,遍访名人,更加尊敬先生,就选择了一个适当的机会,与先生比试了一番。俩人均有妙处,解老鹤拳精妙,身法敏捷,出式如仙鹤腾空,伸手似大鹏展翅,接手犹闪电之疾,真是妙不可言,比武结果俩人各有胜负。在器械上芗斋先生功底较深于解老,任彼千变万化,先生视彼若无,双手持剑,横扫竖臂,腾挪架闪,出手似很缓慢,但制敌总在于先。二人互相称赞,彼此敬佩对方,遂结为莫逆之交。1923年,王芗斋随徐树铮又去福建,遇方恰庄先生,方乃福建少林寺心意派嫡传弟子,亦善鹤拳,相互切磋武技,彼此均有受益。后经方怡庄先生介绍,又结识鹤拳名家金绍峰,相互交流,使芗斋先生受益颇深,为以后新拳种创立打下了良好的基础。此派拳法刚柔并济,技击性很强,其创始人为清代方世培先生,而《清稗类钞》则有方先生纪事。至今在台湾、香港及东南亚等地仍很流行鹤拳,而香港的咏春拳亦属鹤拳中飞鹤拳的范畴。王芗斋当时在闽军周荫人部任武术教官,而周之女婿洪懋中亦为金绍峰之弟子,后去台湾传授鹤拳。
1925年,因政局变动,王芗斋离闽北归。路经淮南时,遇心意门巨匠贡慕樵,从其学健舞,其舞不仅有美学价值,于技击亦有高深之处。芗斋先生弟子中,擅此舞者仅十余人而已,如韩星樵、何镜平、王玉芳及王选杰等。1926年,王芗斋去天津拜访师兄,张占魁介绍,其中的赵道新、顾小痴、马其昌、郑志松、苗春雨、张宗慧、裘稚和、赵作尧、赵逢尧、张恩桐、卜恩富、被称为津门十一杰。1928年,张静江主浙,在杭州举办全国武术比赛大会。芗斋先生应李景林、张之江之邀,随师兄张占魁参加大会。大会由李芳宸任评判长,王芗斋应聘为评判。在会上,以王宇僧之名为众人表演了发力、试声及游龙、惊猫步,鹤落鹰潜,静处子,动似脱免,柔若无骨,炸惊雷,使同道大开眼界。大在会期间,王芗斋还结识了五式梅花桩名家刘丕显,彼此切实可行技艺,相互均有受益,大成拳的穿裆脚即源于刘丕显先生。刘自幼习武,精能许多拳种,犹其是梅花拳及弹腿功夫,其用腿已臻于绝妙地步。运动会结束后,应师兄钱砚堂之约而赴上海。钱一直闻听王芗斋功夫超众,颇得老师真传,一定要听听劲,看看到底如何,王则不便真作,逊称不敢。但钱氏坚持要试,并说:“如果你功夫不行,单凭郭老的名子,在上海滩是站不住脚的。王芗斋遂回答道:“如兄坐于身后中意少发之上。”钱先生一笑而已,随即以上小崩拳直取之,王则以臂迎出击来拳,钱即得泫然泪,说道:“没想到你真的得到了老师的看家功夫。”时张长信先生亦在坐,对先生武技钦慕万分,即请钱砚堂先生作介绍人拜师门学习意拳。
当年,王芗斋在上海牛庄路成立意拳社,其会员多为第一流和各派选手。如高振东、朱国禄、朱国桢、张长义、张长信、莸彭熙、韩星垣、卜恩富、王致和、赵道宏、马建超及宁大椿等。其中:韩星樵、赵道新、张长信、高振东号称王芗斋门下“四大金刚”。张长信曾夺得上海市拳击公开赛冠军,赵道新则在人国运动会武术散手赛中取胜。赵在上海曾足穿拖鞋轻取宋子文保镖,挪威拳击家安德森,使其飞出丈外,此所谓“打人如挂画”也。此时,上海一银行家知芗老臁弟子拳技,欲组织一武术队周游世界,宣传中国拳术,以扫“东亚病夫”之耻,后因“九一八’事变等未能成行。在沪期间,王芗斋先生与心意六合八法拳传人吴翼恽相识,相互交流技艺,对后来大成拳的创立有很大的帮助,尤其在劲力及拳理方面。因门合八法拳为内家法之精华,历代师传皆有一宗旨,非英豪无私惠贤者不传,故其传授极为保守。直至吴翼恽先生,恐此艺失传,遂于沪宁等地,公开传授。自此六合八法拳才传至全国各地。六合八法拳为内家拳术。内家拳术。内家者即以心意,神气为主宰,心意为先导,形似神同,形神合一。因为,此拳不管拳式变化万千,纵横进退交错,腾挪起伏分明,都离不开一个宗旨,就是以心意导之,即以习意引导动作,心意为先,招式为后。因此,故又称这为:“心意六合八法拳”。王芗斋先生又名向斋、字宇僧、晚年自号矛盾老人,是我国当代著名拳学家、气功家。名扬海内外,门徒从多,堪称桃李满天下。芗斋先生的早年轶事如战胜拳王英格、杰姆士和柔道剑道高手渡边、八田、宇作美、日野、泽井等,已广为人知,而其晚年轶事则鲜有能道其详者。现将我所知道有关先生晚年轶事的片断介绍于下:
一、以治病救人为已任
芗斋先生晚年在北京中山公园,以教站桩气功——养生桩为主。广收各类病人,经先生治俞者已无计数。由于名气大,每日求治者众多,月收病人人多达数百人。曾见一髓空洞症及一严重妇科病患者,多年不俞,身形赢弱、有气无力,站桩一年即逐渐恢复正常。又见一患者患血栓闭塞性脉管炎,脚趾小腿部分肌肉已死,医院定为截肢处理,站桩治疗三年后好转,数年后未截肢竟痊愈(以上皆有病历可查),其它治病愈各类疑难重病,不胜枚举。每遇此类患者,先生莫不亲自设式,细心辅导,口传心授,谆谆劝诱。有的患者心情抑郁,先生则以“大肚能容,了却人间多少事;满腔欢喜,笑开天下古今悉”等语予之,使患翥主领神会,一扫满天悉云,树立信心,坚持练功,渗愈疾病。当时每周六为先生讲课解答问题时间,召集全体病人围坐,先生以深入浅出的站桩原理,以幽默的语调、和蔼可亲的仪容,使患者不仅领悟站桩治病的道理和练功方法,并且由于精神的感染而使患者的心情更为之舒放。因此,患者对先生极为敬佩。先生在招收病人练养生桩时,不因社会地位及家境贫完整富而区别对待。当时有些知名人士慕名而来,有名画家、书法家,名演员、作家、科学家、高级干部等,先生皆以礼待之。快不厚此而薄彼。每遇贫困者,不但不收费,反而予以资助,更加以热心辅导,有一从甘肃来的少年,因患重病向亲友借路费来京治病食宿皆有困难,医院未能治愈其病,到中山公园投奔先生,先生每日亲自辅导,后悉该少年家境贫寒,即经常资助其伙食,一年后其病基本痊愈,欲返故里,先生又解囊相助。时值隆冬,给备帛棉衣一身,资助数十元路费,该少年感动得痛哭流涕,临行前深深叩拜而去。先生常云“练功者应常存仁德之心”对先生其言其行,见者闻者元不深受感动。
二、支持以科学思想治学
1960年春,经董德懋先生介绍推荐,卫生部中医研究院请先生到内外科研究所担任气功专家,先生欣然受之。当时社会上初次掀起学气功之风,一此所谓气功家往往把气功与封建迷信相联系,把气功说得神乎其神,使群众心存疑惑而无所适从,社会上的某些功法老师亦皆随之,人云亦云。把练功者引入五里雾中以致难辨真伪,上当受害者不乏其人。此时,先生则力排众议,提出了气功并不神秘,指出,人之所以生病是因为脏腑机能失去平衡所致。而站桩气功的理论就是通过练功来调整人体的松紧、动静、刚柔、虚实、上下、前后、左右的平衡,增强人体的调节平稳与控制平衡能力,以达到治病健身目的。先生以科学的学术思想,对于一些歪门邪道的“气功”都加以抵制和抨击。芗斋先生晚年以治病救人为已任,但知道先生为当代一流拳术家慕名求教者仍不乏人,每遇及此先生并不推辞,都先授以养生桩,学者莫名其妙存有疑意,以为先生隐讳拳术而不传人,先生则耐心释疑,说明凑生和技击是一件事,拳术是一种养生运动,不应是戕生运动,拳者不是一招一式三拳两脚谓之拳,拳拳服膺才谓之拳,招数拳脚功夫看来顿足捶胸凶猛异常,练者首先憋气紧张不利于养生,用之御敌则毫无用处。困为与敌相击胜败只在刹那间事,决没有去想用什么招法来破对方抬法的时间。故掼出“拳本无法,有法也空、一法不立、无法不容。”只有通过桩法训练出的各种力,既有利于自身的养生,遇敌时能自发本能自发本能的古巴坏被击者的平衡,将其击出使之不知所措即丧失了抵抗能力。先生有说服轿车的说教使疑虑者豁然开朗,对先生创立的大成拳有了真正的理解。1961年,气功界门派斗争激烈、先生离开了中医研究院,在家深居简出,因年事已高对事诸多感慨,常以“早年壮志堪降虎,晚岁依人总让猫”诗词聊以自慰,大有壮志未酬之感,不久一些老友、师母钱氏(笑佛)相继去世,以“如今老友晨星少,残荷冷月过断桥”的诗句舒发对老友、师母的怀念,先生在悲痛之余,对来家求教练功者仍热心讲解与辅导。以能为他人服务而无比欣慰。
三、发扬求学学风,维护科学真理
1961年秋,前河北省卫生厅长(时任中医研究院院长)段慧轩同志请先生到省中医研究院任气功专家,根据工作需要领导上指派了段厅长的秘书郑文同志等二人随先生工作,受到芗斋先生的指点,对功法初有所悟。先生虽身在保定但对在北京的关门弟子王选杰先生仍通过信札进行教诲,王选杰先生因此受益非浅。1961年11月7日卫生部批准在河北保定市召开一次气功会议。名为养生学协作会。会间很多气功专家发表了有价值气功论文几十篇。芗斋先生亲自参加并带领学生何镜平(笔者)、于永年共同参加了会议。芗斋先生尊重各家各派功法,虚心求教,取长补短,但对歪门邪道的功法则毫不留情的加以抨击。先生指定笔者就站桩气功的理论及方法在会上做了系统发言。要求从理论上坚持气功并不神秘的观点。发言稿定名为《我对王芗斋先生气功疗法(站桩疗法)的实践与体会》。发言内容得到芗斋先生的认可和会议的肯定,会议文献《中医学术参考资料第七辑》将先生本人所写《站桩功》一文连同此发言稿均载入文献之中。会议期间芗斋先生还即兴表演了惊蛇舞的惊蛇遇敌动作,神采奕奕、轻健灵活、与会者一致喝采。
四、孜孜以求,学无止境
芗斋先生在去保定前,住在北京西四兵司内山门胡同。当时由于各种原因,一般门徒都不常登门,经常不离左右只有王选杰先生等少数几人。先生对王选杰先生聪慧、勤奋好学颇为喜爱,因而对其在拳学方面的教诲亦多于他人。先生亲时,也常去深去学生家串门,如长辈对子女的关怀,笔者喜爱中医学,先生则以诗词加以鼓励,1960年10月初9日即兴赠诗一首:“养生别开面目新,筋含劲力骨存神,静如伏豹横空立,动似腾蛟挟浪奔,吐纳灵源合宇宙,喊声叱咤风云,不知素问千年后,打破樊篱更多人”。先生也甚喜爱地质科学,常说地质科学是揭发地球奥秘及人类进化过程的科学,与站桩拳术有着潜移默化的联系。一日先生患感冒卧订仍向人提及生物进化、恐龙绝迹等,大家认为先生虽已年逾古稀,而寻求知识的欲望则极为旺盛,诚为广大青年学习的楷模。
五、主张建立实事求是的师徒关系
先生晚年非常厌恶旧的师待制。常说:“你是不是我的徒弟,不在于形式而在于裨。即便你给我叩头三千呼师八万,你没有学到我的学问,也并不能算是我的徒弟,即便你没给我叩头拜师,而把我的学问学到了,那自然训是我真正的徒弟。”先生对师徒关系从实际出发这一精辟见解,打破了几千年旧师徒制的枷锁。先生在旧社会对旧的师徒制亲睹,并身受其害,表示深恶痛绝,认为那种师徒只有百害而无一利,既有碍于团结,又不利于学术的发展。因此,王芗斋先生在晚年是非常反对形式上的拜师活动。有些学生愿意因循以往的旧师徒制拜先生为师,先生皆以善言劝之,在盛情难却之下才不得已而收之,但仍看其有无真才实学,不以拜门称徒而另眼看待。有些有因循守旧思想的人,对先生在师徒制上的改革,常以恶言相加,先生并不在意而一笑置之,但改变建立新型师徒关系的意志决不因此动摇。
六、独创健身舞,惜成绝响
先生博学多才,知识面极为广阔,不仅精通书画、曲音员,对古玩亦有相当高的鉴赏力,常被邀请作文物鉴定。先生晚年对站桩功法中的舞蹈更为重视。所创舞蹈有白鹤舞、惊蛇舞、游龙舞、挥浪舞(又称大气舞),这种舞蹈独具一格举世罕见。先生在指导练舞的诗词中指出:“身体挥浪舞,意力水面行,游白鹤舞戏,含笑似蛇惊,肌肉含动力,神存骨起棱,风云吐华月,豪气贯日虹。”另一首诗中指出:“精贫出豪举,得闻慷慨声,大气包寰宇,挥浪捲溯风。吴钩运起吞长虹,发生喊,海洋谷应,舞龙象,飞似梨花影。赋长歌,整备山河定,七尺躯,任纵横浑一似山崩潮涌,顿开金锁走蛟龙,打破樊篱舞。”认为这种舞蹈的后继乏人。常说:“练习舞蹈既要有站桩的功力,还要有适宜的体型和相当的文化素养。在一次讲白鹤舞时,首以展翅动作继以凌空及至翱翔,最后以斗鹤而结束。若非象先生功力纯厚,则实难表现得尽善尽美。先生常嘱之:“练习舞蹈时必须注意‘意’之领导。把精神气质之表现,全部贯及形体动作之上。”先生此一席话至今犹在耳边逥响。可惜先生舞蹈之大部未及传下即过早离去,至今已成绝技。芗斋先生晚年有些事情未遂心愿,但在先生门徒中如王选杰先生能秉承师教,刻苦钻研大成拳功法,并能结合自身体会,不断发挥与创新,想先生对能有王选杰这样的大成拳传人亦能含笑于九泉矣。芗斋先生晚年轶事当然不限于此,因篇幅所限未能全部尽述,只写出轶事片断以飨后人,并以此表达作者对芗斋先生的怀念之情。
编辑:何建坪
责编:张琪